俞晓敏看着手里抓着的黄瓜,掏出里面的瓤儿,“哼,都是眼儿!”
俞任无声地笑了笑,回房继续忙自己的事儿,晚饭的香味飘来时,她的电话也响了,本地的固话号码让她误以为是和工作有关,可一看时间又觉着不对。她还是接了,那边沉默,俞任说,“喂?”
丰年?卯生?还是小柳?俞任一个个问了,那边的声音刮过她耳膜,“是我,我回来了。”
“弈果?”俞任脱口而出,眼泪不自觉地滴下,她捂住嘴,可哭得稀里哗啦的声音还是让那头的齐弈果听到,“你怎么才回来?”俞任还在哭,又关上房门,小齐也在哭,“彩彩,对不起,我回来迟了。我在老地方,1706房间,我去接你?”
才放下行李的齐弈果刚要弯腰换鞋,俞任已经飞速说,“我来。”
她刚要出门,发现自己还穿着居家的T恤短裤,马上又回到衣橱前翻着衣服:背带宽裤白衬衫?连衣裙白球鞋?薄牛仔贴身衬衫?俞任挑花了眼,最后穿了绸质的白衬衫和薄牛仔裤。
俞晓敏端菜时见到俞任在洗脸,她说干什么?谁找你?
俞任说朋友。
俞晓敏就像德牧竖起了耳朵,“什么朋友?网友吧?”
俞任描着眉,“不是网友,妈,我……我是见……高中同学。”
怀丰年啊。俞晓敏说也是,她北大的,你们能聊得来。她走过来帮俞任画眉毛,“你这眉不用描啊。”她又撑起俞任的脸,对着女儿迷蒙的近视眼看了又看,“好好的一张脸,就是读书糟蹋了眼睛。”来,补点唇彩,“还有啊俞任,改天妈带你去买化妆品,你别老蹭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