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们在一起过了。
卯生以前成绩不好,但语文有多年戏文功底滋润,那个“过”字就加得很玩味,再次大半夜将王梨吓得流冷汗。转念一想,又不会搞大肚子,年轻气盛也不像她四十黄脸,师能忍徒不能忍也。
忍不了的徒弟住在印秀家里腻了好些晚上,还是印秀懂事,“快过年了,你妈妈现在腿不好,还要麻烦她回来搞房子卫生准备年货?”
卯生想想有道理,有样学样地备了年货花完零花钱,再回家里上上下下擦擦洗洗,完事了管印秀讨赏,“你看,我自己做家务也很好嘛。”印秀像赵兰,不放心卯生做事,剥夺了她不少锻炼机会。
印秀就问,“床上四件套洗了?被子趁着天晴晾晒了?哦,得翻过来晒两遍啊。还有柏州人过年作兴腌制香肠,这个你准备了没有?”
问到卯生无言以对后,印秀去了卯生新家,将休息日一天都花在这些事上。两个都一穷二白的年轻人去菜市场找人代制了香肠,又看着家里盘子茶杯不够帮着添置了些。
“我家来不了多少客人,用不上。”卯生说。
“未必。你快要毕业工作了,家里即便没亲戚来,以后同事少不了。”印秀像在给她和卯生的小家挑选东西那样认真,卯生在超市里看着印秀呆呆的,半晌说,“你真好。”
赵兰要是知道她被狗师姐咬脸时她女儿也在被女朋友咬,可能要自闭大半年。亏得她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