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梨回神,起了玩笑心,另一只手也搂住师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上,“这样呢?”
浑身被师姐这一搀一搂加一靠给上了麻药般,赵兰僵直了,她转身看师姐,“你不要这样子。”赵兰轻声细语间还有当年花旦余韵,王梨闭眼回味了下,“好听。”
赵兰扔了抹布,无可奈何回拥师姐,“卯生的生日我都没回去。”
“她有人陪着过,不缺朋友。”王梨在她耳边道。
“就怕不是一般的朋友。”
“她也到了不一般的年纪了。”
师姐总是这样,在卯生的事上过于放纵孩子,孩子做什么都是对的,孩子想什么都是合理的。要是以前赵兰脾气上头,指不定又是一句“又不是你生的”。可这么长的日子走下来,赵兰打量着自己重新黏合的生活碎片,不得不承认,做妈的得认规律、认命。
越是有主见的孩子越会离开家长去独立探索自己的世界,外面的,内在的,别人代替不了她的思考和感知。
赵兰便不再说卯生,终于发出邀请,“你和我回省城过年可以吗?”两居室也够住。
师姐笑出酒窝,“好啊。”她就等着这句。
但王梨还有事儿得先去做好,“我得回家陪我妈几天,这么多年的年三十,我很少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