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谢幼卿的手笔!沈蕴如讶异,没想到这人还写得一手好字,不过再想一想也觉得是,历代科举都重书法,状元大多都是书法家。王老先生这么多学生,状元出身的也只有谢幼卿一个而已!
这么好的字和文采,偏偏出自谢幼卿之笔,真是可惜了,沈蕴如心里哼道。
走进淮安堂,里面灯彩晶艳,笙乐盈耳,当中设着一架大寿屏,地上铺着拜毯锦褥,两边一溜的设着长条方桌,每一桌坐五席,桌上铺着黄缎桌帷,摆着精巧点心、鲜果、干果等。
王文龢坐在正中上首的位置,捋着长白须言笑晏晏,左边的陪席上坐了一个头戴玉冠,身上披着鸦青色白狐鹤氅,身姿如玉山巍峨的年轻男子,他正侧着头和王文龢说话,场上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在他的身上。
无他,只因他长得太耀眼了,用好点的词是鹤立鸡群,可沈蕴如不想把这个词用在他身上,因为她一眼就认出了他就是谢幼卿!
她不想见但又不得不见的人物!
王楚楚视线在谢幼卿身上定了一下,然后拉着沈蕴如并一双小儿女给王文龢拜寿。
看到王楚楚,王文龢便想起沈家遭难的事,虽然是儿女亲家,但这些年因为沈廷澜的关系,王家和沈家也不似前头那般亲密了。
他没提沈廷澜,却问起了沈蕴如。
“这位可是四姑娘?五年前亲家公的寿宴上见了,老夫还记得你,人小鬼大,才情不错,很能对些对子,这几年都读了些什么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