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菲娜医生滔滔不绝地说各种理想的实验成果,听到合不拢嘴,“哇塞——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可为什么我现在全身恶寒呢?

“查理先生、菲娜医生,我拿茶来了。”手动操作多功能轮椅的弗朗西斯子爵女儿端着茶盘进来,气色比起曾经连话说不连贯,恋人死去后一幅要死不活的样子真的好太多了。

奈亚接过她的茶盘,然后像推销员展示商品一样,夸张地绕着弗朗西斯小姐转了半圈,张开双手,“百闻不如一见,这就是我们最成功的例子!怎么样?”

不习惯他热情的弗朗西斯小姐害羞地拨弄了一下耳边的头发,“提普先生,你太夸张了。那个,桃乐斯小姐你还记得我吗?”

“我记得,你是弗朗西斯子爵的女儿,精神状态好了很多啊。”并不只是看起来的表象,透视告诉我她身体内的两股能量还真达到了一个微妙的平衡。

“是的,我是贝蒂·弗朗西斯。公馆的事之后我都从侦探先生哪里听说了,都是多亏了桃乐斯小姐,大家和我才能得救,真的非常谢谢您!”贝蒂·弗朗西斯扶着轮椅扶手向我鞠了一个九十度鞠躬。

明明是真诚的感谢,可为什么我却如坠冰窖呢?

白发红瞳的邪神愉悦地弯起眼睛,“我相信莉莉酱此时此刻一定非常好奇,菲娜医生你就别再卖关子了,快点说你是怎么办到的吧!”

然后菲娜医生就开心地跟我回顾她去年的研究和思路转变过程,“我一开始想的是消灭、分离被污染的组织和细胞,但是一直无法成功,后来在学会上一次跟曼达教授的谈话,让我猛然惊醒,既然敌人无法消灭,那么我们能不能想办法共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