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年轻的神父这次是真的坐不住,一屁股跌到在残留着草地上,未消融的雪水打湿了他的裤子,寒气窜入身体都顾不上,心底如同晴天霹雳加八级地震,说不出任何话来只能呆呆地仰看着俯视他咯咯笑的绯色恶魔。

“光明神只有一个,又不代表信仰光明神的教会只能有一个。”

不能听,这是恶魔的低语。

“说到底,如果信仰神的组织只能是唯一的,圣光教会就不应该存在,有众神殿不就够了吗?既然都有第二个信仰光明神组织了,为什么不能有第三个?”

可是恶魔说的是如此有道理。

“莫尔纳神父在这次不公正的比赛中也争取到很多道同义合的人吧?你就忍心让他们失望?忍心看着明明怀揣着正确的理想却不能实现、一直被打压的伙伴吗?”

“… …”

目送精神恍恍惚惚的年轻神父远去,我跟圣老说:“欠的人情就这样还清吧。”

之前神父争论时不插嘴,现在也安静地看着我诱导神父,很公平。

圣老惠特长叹一口气,“你希望他走的路太难了,说不定会有牺牲。”

“变革的前进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求同存异总是难以求取。”

“存异的前提是双方实力要差不多,否则为什么不统一呢?人们都希望自己被承认是唯一正确的。”

圣老看着茶桌上的坚果盘,明明都是种类一样的果仁,细看却各有各的差别,“人们为什么不能互相理解呢?”

这是最近这段时间第二个问这个问题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