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莎老师脸上的表情没有缓和, 用研究人员一样的激光扫描仪视线来回巡看我的脸。

“罗莎老师, 有什么问题吗？”我已经事先对着镜子练了几百遍了, 应该找不出错处了啊。

“莉莉丝, 你笑得太完美了。”又过了一会儿，罗莎老师缓缓说出她的评语。

“哎？”完美不好吗？

知道我没说出口的疑惑, 罗莎老师解释：“完美是防御的一种表现, 完全的防御会让他人生起惧意、下意识地保持距离, 而偶像应该是让人发自内心想要靠近、接触的存在。”

我马上就理解她的意思了, 我现在的微笑方式是当初加西亚王国王室礼仪老师教给我的。一个封建贵族王国对女性的要求当然就是保守，一名贵族女性要在公众场合举止得体，不能被抓到错处和“不检点的举止”，因此[笑容]对于身在其中的女性就是一张有防御力的面具。

笑容完美代表防御铁壁, 意味着自己能够安全。

我收起笑容，谦虚地向老师请教，“我明白老师您的意思了，请问我应该要怎么调整呢？”知道是一回事，但是怎么调整一回事。

原来的我是从社会人际关系、了解他人的难题中逃避的性格根本不会去思考这个问题，现在的我则是因为开着[深渊视野]，奇形怪状、连副完整点像个人的五官都找不到的怪物幻觉覆盖在实际中的人身上，根本无法找人来试验然后根据反馈调整表情表达。

虽然严厉但乐于为学生授业解惑的罗莎老师绕着我又转了三圈，说出她的建议：“以你的姿色，你完全可以更加张扬、富有进攻性地去攫取他人的心，不过你不是凯瑟琳王妃那种明艳热烈的类型，或许可以试试小恶魔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