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异冰雪狂狮死了,基托·凡也只剩半边上半身了。

我走狮子嘴边,挥刀用次元刃将狮子突出来的狗嘴斩断,从狮子喉咙里将基托·凡拖出来。

因为消化液而面目全非、只剩最后半口气的基托·凡看着我,“谢…谢你……来……赴约——”

最后的赤虎队队长合上双眼。

旁边的深坑传出热烈的狂呼声,新的王龟降生了。

我看着脚边这个没有灵魂却安详死掉的人,看着他溶解的脸。

我讨厌看着人类或者说是智慧生物的脸,因为脸是表情最丰富的地方,也是本人控制不住地会展现各种真实内心想法的地方。看着假惺惺自以为遮掩、表演得很好的假面缝隙里藏着的肮脏,我恶心到想吐。

即使是对我好的人,我也很少去看他们的脸,因为未来一旦发生什么,清晰的人像记忆只会是多余又丑陋的东西罢了。所以我一般只是粗略记住一些用于辨认区分特征,有了侦察术标识后,我就更是如此了。

但是现在我看着这个人,再没有未来可能性、终此一生都赤诚纯粹的人,我想我要记住他。

一份有礼貌又节制的深情喜欢,没有人会讨厌。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但是喜欢意味着肯定,我很高兴自己能被肯定,谢谢你。

我对身后的老伯特说:“将他、珀西和贺拉斯葬在这里吧,新的阿尔法上面立个碑将他们的名字刻上去。”

“啊,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