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廖净换了吗?他被人盯上,自己又沉迷其中, 还自我感觉良好, 以为是遇上真爱了。”钱倩在熊建平面前越发的直白。
熊建平皱眉想了许久:“但是他的工作, 暂时没有人可以替代。”
廖净是南钢厂的老人, 以前与他水平相似的人有,但在并厂之前,就已经走光了,原来的厂长和书记又怂又无能,把好些有能耐的人扣在厂子里,始终不得晋升,也无法调出。
到改革开放,外企可以参与投资建厂之后,他们纷纷辞职离开。
于是,廖净就成了这个领域独一无二的专家。
从外厂调更不现实,哪个国营厂没有经历大牛被挖走的痛苦,好不容易留下来人都是心肝宝贝,想要把他们弄走,不如把厂长给杀了,时代不同了,想要用行政命令硬调,厂长能有一百种花样就是不答应。
熊建平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片刻之后,对钱倩说:“这件事我会处理,你先回去吧。”
与钱倩想的一样,他的处理方法是提高厂里的保卫等级,而不是上报。
上报后,万一直接把廖净给带走,他手上的工作谁接。
熊建平比钱倩想得更多一层:如果让上级领导知道厂里出了这么一个人,以后还怎么可能把重要的事交给特一厂办,不接重要任务,厂子就很难得到政策倾斜,很多事情都不好办了。
没过多久,廖净也向熊建平抱怨,说钱倩这个人性格很差,很难合作。
熊建平嘴上安慰了他几句,说自己已经教育过钱倩对待同事要友善,她以后不会再这样,就这么和稀泥的过去了。
没过多久,实验室周围多出了很多砖和水泥,一群工人忙忙碌碌,很快便多出一圈砖墙,把实验室周围圈了个严实,除了实验室工作人员,就连厂里的人都不得擅自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