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寒手底下的动作力度适中,他垂着目时睫毛浓密黑长,配着一张冷清的面容,像是一块玉化成了人形。
清矜冷幽,寂寂如雪。
席寒抬眸道:“只有你。”
殷言声垂下眼睛,他想着酒吧里的事,佯装无意地开口:“今天酒吧里的那个人怎么了,是不是有人为难他?”
顿了一瞬,他又补充道:“就像当初我一样。”
他手指搓揉着一点衣角,像是找到了一个打发时间的玩具,实则恨不得把耳朵竖起,聚精会神地听着。
席寒看了他一眼,瞥到了他右手的小动作,衣角在他手里都能被卷出花来。
要说这个时候还不知道殷言声在别扭什么,那也不是席寒了。
他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事,换了另一只腿给他揉:“我不知道那人出了什么事,是封一然替他解围的。”
殷言声说:“真的吗?你没骗我?”
他现在看起来挺单纯的,眼睛黑多白少,又加之刚才哭过,湿漉漉的仿佛幼兽。哪怕现在带着点狐疑,也不让人生气或是不喜,只觉得心思至纯,还带着点可爱。
席寒这时候扬唇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回想起当初的事,声音很轻,在这两人独处的氛围中像是在说一场动人的情话:“我那天晚上随意进了一间酒吧,喝酒的时候就看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