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寒接过, 只抿了一口。
前台突然骚乱起来, 卡座被人踹了一脚,有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就是音乐也遮不住的咒骂声、吵闹声结合一起,嘈嘈杂杂形成一个大网。
封一然看去,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把酒瓶摔在一青年面前, 碎玻璃泛着明晃晃的光, 他脸上带着凶意, 大声地呵斥道:“你TMD的没长眼睛吗?!把酒泼到我身上了。”
那位青年看起来才二十出头的模样,面容还算清秀, 被人这样凶着只低着头极其小声地开口:“对不起,我刚才没有看清。”
唯唯诺诺, 瞧着就知道是个没脾气的。
那位中年男人叫得更凶了:“没看清啊?你长眼睛了吗,我这身衣服那么贵你赔的起吗?!没钱来什么酒吧玩。”
说着,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青年一眼,语气不屑中又带着狐疑:嗤笑道:“你这身段还挺俊的,比女人的腰还细, 该不会是个兔儿爷吧?”
话落,便觉得自己说了什么很有意思的话一眼,笑了起来。
虽然说两年前同性婚姻就已经合法,但架不住一些人心理的看法,中年男人始终认为那不是正常的,他自觉自己是正常人,看别人总带着些高高在上的意味。
被这样说的年轻人一瞬间就白了脸色,他几乎是慌乱地低下头,像是唯恐自己被别人看了去一般,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
周围有人看不下去了,有几句指责的声音:“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性取向是一种玩笑吗?”
“你还有没有素质啊,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中年男人眉头一扬:“我怎么是没素质了,你们谁有素质谁帮我赔了这件衣服啊?我万八千的衣服就让这一杯酒给浇了我找谁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