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能狂怒。

因为没有办法,所以寄希望于缥缈的诅咒,以此来宽慰心里的嫉恨。

却从不会去反思自身。

棠浅冷声提醒,“抢走你的一切?那些本来就是我的,你现在想不明白也没关系,往后你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想。”

鸠占鹊巢十几年,相比较落后的大山生活,棠念念的起点实在是要高太多了。

优渥的生活环境,给了她更广阔的见识,还有最好的师资条件。

哪怕失去豪门家庭的支持,她也可以凭借自己的成绩和学识才艺,走出一条路来,偏偏棠念念因为害怕吃苦,自暴自弃,走了极端。

她怪不了任何人。

棠念念被安保人员架着拖出去,她发疯一样的挣扎无用,又开始哭着求饶,“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这么冲动,求你给我个机会,求求你……”

声音渐远,教学楼恢复宁静,棠浅开始低头收拾书本,刚一动,就被季柏鸣拽着往外走,茫然问道,“你要带我去哪?”

“你额头肿了个包,没感觉?”季柏鸣语调有些快,步调也快。

他很自责。

参加校庆,本来就是想跟小竹竿多待一会,不应该为了应付校董事会的那帮老头子们,而没能守在她身边。

光是想一想就后怕。

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他恐怕一辈子都没办法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