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监护人,她就想到了刚才那一家子在季柏鸣面前吃瘪的样子,再一想到最麻烦的事有人帮她担下,有的不仅仅是愉悦。
她转头看向坐在身侧的季柏鸣。
车窗外的路灯昏黄,树影婆娑,依稀有光照进来,他的脸看不真切,只一个模糊的轮廓。
因为体会过太多的偏袒和忽视,所以格外珍惜对她好的人。
比方说倪悦,她想和对方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至于季柏鸣。
虽然最初是拿他当摇钱树才接近,现在也依旧是拿他当摇钱树所以维护着关系,但经过这么多,他给予的,早就不只是大额返利这种通俗的东西,而是更多更珍贵的。
季柏鸣余光里,注意到小竹竿一直在盯着他看。
微往左偏一点,摆出他认为最好看的侧脸角度。
十几秒后,姿势稍微有点撑不住了,季柏鸣耳根开始发烫,总怕被看出什么端倪来,索性豁然扭转头。
本来是想抓个正着,等着她慌里慌张的,结果对上暗色光线里那双带有光亮的眼睛,她居然不闪也不避。
反倒是季柏鸣慌了。
喉头轻轻滚动。
“我不知道,可以为你做点什么。”棠浅说道。
别人对她好,她就总想力所能及去报答,她可以帮倪悦补习,但她可以为季柏鸣做什么呢?
他们的差距太悬殊,她并不能帮到他什么。
这叫她有点沮丧。
“你可以让我高兴。”季柏鸣耳根愈发滚烫。
棠浅受到启发,笑起来,“对,差点忘了,我可以多和你一起去陪陪爷爷,这样你应该会感到高兴吧?”
季柏鸣本来很是期待,听到她的回答,总觉得和自己想听的不大一样,正想说点什么,淡淡的香气钻入鼻腔。
她在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