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父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

看了眼旁边站成一排,压迫性极强的保镖,他心里更不舒服了,闷声道,“棠浅也在这里,还是以季先生女伴的身份。”

棠凌诧异,消化了好一会才确定说的是妹妹也来参加宴会了,并且是季先生亲自邀请的,“这不是好事吗?”

他欣喜道,“通过棠浅,我们岂不是可以结识季先生。”

这是原本想都不敢想的好事。

棠父心头一梗。

如果早知道这样,那的确是好事,坏就坏在知道的太晚。

他懊悔到恨不得拍大腿,眉头紧皱成川字,想着能有什么办法可以补救,沉默不言。

棠母坐立不安,那位季先生他们得罪不起,只能寄希望于刚才的那点小插曲,对方不要放在心上。

她向棠凌简单述说了方才的情况后,转头有些责怪地看向棠念念,“你刚才太失礼了,怎么敢跟季先生搭话,而且为什么要提礼服和项链?他那样身份的人,送出去的东西必然是真品,你当着所有人面说是假的,那不是打人家的脸?”

棠念念都快要哭了,本来难受得慌,又是第一次被棠母责怪,她的眼泪当即受不住的往下掉,“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是他送给浅浅的。”

棠念念还想说点什么,棠母被她哭得心烦,打断道,“行了,你注意一下场合。”

棠父这时开口,“你还好意思把气撒到孩子身上?你之前到底和棠浅说了什么,闹到打碎那么多酒。”

“都别说了,”棠凌有些头疼地揉着鼻梁,“这件事的关键,难道不是你们对棠浅的态度吗?但凡你们能好好和她说话,能成现在这样?”

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父母对棠浅的偏见会那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