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浅降低重心小心地跳下去,刚站稳,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让你在上面待着,怎么不听哥哥的话。”

一抬头,微喘着气的人从树丛里走了出来。

他脸上还带着笑意,就好像刚才引开野猪,保证她的安危,是多微不足道的一件事。

棠浅盯着他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确定没有受伤,提起来的心终于回落。

遇到危险,就是关系密切的人,也不一定能做到像他这样。

“刚才谢谢。”棠浅真心实意地想表达出感激,可除了谢谢,她不知道还可以说什么。

季柏鸣问她,“脚疼吗?”

棠浅动了动脚趾,没什么痛感,不过袜子上的熊猫卡通图案有点脏兮兮的了,“不疼,鞋子掉在那边了,我去捡。”

然而下一秒,季柏鸣蹲下身,像是变魔术一样,从身后拿出她掉的那只鞋子,另一手轻握脚踝,给她穿上。

短暂几秒的接触,季柏鸣的耳朵又开始发烫,他佯作若无其事地站起身,“走吧。”

两人回到车里,继续等待。

这一等,直到天都黑了,人还是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