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事儿,开口却变了味儿。
罗婆子一边推开糖水,一边假装抱怨:“我喝不惯这东西,你喝吧。大晚上让我喝糖水,你是不知道我牙坏了吗?你快打扫了吧,你要是实在喝不进去,就端给你媳妇。”
想了想,罗婆子猜到罗峻熙为何突然对她嘘寒问暖,她趁机讲条件道:“你是不是被柱子爷那事儿吓着啦?你要是吓着了,那你往后少气我,我准保能活的长久,不用大晚上给我端糖水,竟整那套没用的。”
说完,重新拿起针线。
气氛一下子变的不再那么温馨。
而这时,你要是敢质疑“我什么时候气过您?”
那完了,那等于捅了马蜂窝。
罗婆子记性极好,她会滔滔不绝一一给你列举,儿子八岁气人的事儿都会记得一清二楚。
罗峻熙无奈的啊,回了自个屋,躺在床上和小麦唠叨道:
“我娘那个人,我该怎么形容她呢。
我就不明白了,有时候很想和她聊会儿,可她总是三两句话就能给我整的啥情绪都没有了。
有时候想让她多吃多喝,别舍不得,最后也惹来一肚子气,反过头还会训我一通。
以前是叮嘱我多看书、没用的少买少花钱。
现在是训我,要我少气她,要和她一心,不准胳膊肘往外拐。
唉,她要是能像外婆那性子该多好。”
像外婆?想吃什么喝什么要什么,怎么生气的,是谁惹呼的,会说的很清楚。
小麦道:“没有几个外婆那样的,大多数都是像我娘和你娘这样的性子,算计习惯了,也抱怨习惯了。倒是我,努努力,可以争取将来做一个像外婆那样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