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三儿媳李氏在旁边急忙翻译:“婶子,我娘说,这几天秋收,给你们累够呛,来家没招待好你们不说,还反倒让你们跟着受累。我娘说,也让你们见笑了,这家里乱七八糟的事儿那么多。”
白玉兰听完“翻译”,知道这个李氏自己添了点儿话,会说话。
立马爽朗地看向朱家伯母道:
“一家人,说那些干啥,没啥笑不笑话的。
用我家老头子常念叨的话就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都有过那不顺心的事情。磕磕绊绊才是生活,哪有上牙碰不到的舌。
他伯母,你别太上火,昨儿我就想劝你来着,我大侄子那伤花不少银钱也好,包括兰草的事也罢,人这一辈子沟沟坎坎难免的,你看我家就是个例子。
那去年,他们爹血呼啦被人从山上抬下来的呢,村里郎中直接说救不了扔了吧。可眼下你看,他活蹦乱跳的。
所以说,甭管啥事儿都是,只要人在,就一切都好说。花钱什么的咱就当破财免灾。而且过两年你再看,也许眼前这些发愁的事儿就不算啥了,船到桥头会自然行,各人有各人的福分在后面等着呐。你啊,放宽心。”
朱家伯母再次一把抓住白玉兰的手。
头回发现,左家人不但会做人,为人处世厚道,说话还怪好听。
她这憋闷的心呐,感觉亮堂不少。
朱家伯母热情的,非要送白玉兰上车,看着离开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