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兴德一笑:“你只回答将我分出去就完啦,不用再给我扣个不听长辈话的屎盆子。”
大伯母脸面撑不住,找里正给做主:
“他叔,你听听,我这解释还解释出错,他还有气儿啦。
那屎盆子还用我给扣?他给老爷子气倒是不是事实,全村人都知晓的事儿。
说实在的,也就摊上俺们这房人仁义。
换别人家,将长辈气趴下,都得让他啥也分不着。
还要将看病银和将来买药银钱全掏,过年过节更要出孝敬银,给老爷子补身子用。
这么做,甭管摊在谁家头上也说得过去吧。”
里正也受不住大德子眼下没有自知之明。
就没见过惹完祸的人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的。
他可是公正的人。
里正气哼哼拍了一下桌子,特意说给朱兴德听:“确实是那么个理儿。等会儿白纸黑字先写上,谁惹祸就让谁少得。我看谁敢支棱毛。”
跟来的几位族里长辈跟着点头:对,没错。
不肖子孙,分多分少,都改变不了往后是那没出息的败家子。
还不如多分给老实巴交的子孙,老老实实种地,至少往后不会让朱老爷子跟着挨饿。也不枉费他们今日为朱家做回主。
但朱兴德却没管那些人的难听话。
眼神扫到两位堂哥身上。
三堂哥不在,他就看眼三嫂。
“你们也同意将我这个弟弟单独分出去?”
脑中回忆着,从他光腚娃娃就跟在几位堂哥后面嬉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