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让我来这,传出去了老夫的晚节不保啊。”
“您怕什么啊,我这还有个未婚妻都天天逛,您只是来这看看歌舞,陶冶情操罢了。”谢玄濯嘴角勾着浅笑,眼底却始终雾蒙蒙的,宛若住了一片云霭进去。
“您是青春年少,以后不愁找不到坤泽。可老夫百年以后,没脸下去见我那口子了啊。”
“这种事,坤泽很在意吗?”谢玄濯放下了杯盏,狭长的媚眼里有了几分稚嫩的茫然。
“那不然呢?人家一颗心若是都在您身上,能不生气吗?”陈子瑜掩着面胡须抖动不已,生怕别人看见自己,“有些气性大的坤泽指不定跟你闹成什么样,只不过您只是做做样子,事后多多解释就好了。
“怪不得她会那么生气。”谢玄濯半敛着眼睛,喃喃自语,舌尖仿佛尝到了一口甜蜜,却又反上了无边的苦涩。
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她”字,陈子瑜忙喝口酒润润嗓子,低声问:“您不会有意中人了吧?”
“不,”谢玄濯摇头,想笑却没笑出来,“我总不能害了人家吧。”
闻言,陈子瑜失望地叹息,先皇唯一留下的子嗣,这么大了,却连个意中人也不敢有。
“您这样想是对的,群狼环伺,您稍有异动,便有灭顶之灾,不要误了好姑娘。”
谢玄濯忙喝了几杯酒,勉强压下了胸口翻涌不已的燥气。陈子瑜借着替她斟酒的空档,低声道:“朝中无人可为将,总不能让那草原蛮子嚣张啊。”
“这也许是绝佳的机会,只是赵勿尘不会让我握有一丝一毫的兵权。”
“可需要我替您暗中运作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