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濯,你不是不敢,也不是不能,是不愿意。你不愿意为我付出代价,这就是你对我的情。所以,我不要这样的情。”明净翡起身穿好了婚袍,又替谢玄濯理平衣角。
“我不会跟你走的,谁知道献王殿下是不是另有所图呢。”
“可你不想嫁他,”谢玄濯不知道自己的语气近乎哀求,她只是固执地拽住明净翡的衣袍,像是孩子抱住心爱的玩具一样。
就算,她用力到指尖发白,衣角还是会腐朽枯萎,丝绸依旧会凋零碎裂。
“王爷,”明净翡娇笑一声,拂开谢玄濯的手,如同拈开沾衣的草,玫瑰色的眼睛里氤氲着疏离,却那么专注穿透地看着谢玄濯,“我只是喜欢你的味道而已。”
少女的眼睛很美,此刻被少女看着,谢玄濯却有种灵魂被凝视的错觉,她仿佛能读懂少女想对自己说的话。
她说,我看着你,想要了解你,无论在这之后是白首不分,还是滔天祸端,我都不悔。
可是,下一瞬,明净翡眨了眨眼,谢玄濯悲哀地发现那双眼没了热情没了生气,像是深渊像是沙漠,还刮起了冷飕飕的飓风。
她以为明净翡会永远明媚,永远不悔地来到自己身边。是她擅自以为,再擅自失望。
“嗯?你还不快走?再过一会儿,他就要过来了。”明净翡看着月衣盛开,叹息不已,她已经没有再和谢玄濯纠缠的理由了。
“他应该还在招待,这不符合礼法。”
“礼法?其实,我刚才说我想他了,他就要抛下大臣们过来了,“明净翡轻佻地捏着谢玄濯的下巴,“他一刻都离不得我了。”
“你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