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大夫或许看不出来,但我们草原自有方法。毕竟,早上为你看病的那名游医,可是我寻了很久的。”
“其实你装不装傻,与我何干。只不过你们上燮欺人太甚,表面上与草原和睦,暗地里竟招买兵马,意图再明显不过。”
“我现在给你两条路,第一,娶了我的女儿摩兰珂。之后,你必须向上燮宣战,带领十万蛮族勇士,回到风淮,夺回属于你的一切。而赵勿尘不过是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反贼,你才是南陆的主宰。”
他一口饮尽金杯中的烈酒,将金杯狠狠掷在地上。脸上的笑容竟然有了一丝从容典雅的味道。
“听起来似乎很好,那么大君您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呢?”谢玄濯默默抬头,直视着草原之主。“您费尽心力做了这么多,只是想帮助我吗?”
蛮族男人感觉自己像是被这个女孩子的目光蛰到了一样,浑身不适,他维持着表面的笑容,背着手说道:
“小殿下,你终于肯说话了?上燮不仁,全是赵勿尘那个叛贼导致的。我助你回到上燮,乃是天意,仁德之事,你不必感激于我。”
“大君的眼神跟以往试探我的人不同,他们没有杀意,但大君已然胸有成竹了。”谢玄濯目光淡然,“那么,请您说说第二条路吧。”
一阵狂风掠过,卷起的雪沫子宛若碎刀一样割在人脸上。男人冷冷地看着谢玄濯,久久地。
“第二,我会杀了你,告诉世人你行刺义羊部大君,那样我照样有理由出兵上燮。”
“大君是要我作义羊部的奴隶吗?做一个把敌人亲手引进国门的走狗,将半壁江山拱手相让?”
“哈哈,你以为赵勿尘会让你做主人吗?”大君把他的嘲讽深深藏在轻笑的语气里,“当奴隶走狗,也比死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