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的寒凉再次侵袭着谢玄濯,雨珠滴落在她肩上,破碎纷飞,清新寒冷的水气在肺部慢慢凝结成霜。
“什么美人?”陈子辕沉下眼眸,死死盯着张猛,衣衫下的肌肉隆起,蓄势待发,“我们根本不认识,还是请你去别处找吧。”
“大叔,你不认识,你家傻子认识。”张猛眼中闪过一丝癫狂,他招手示意手下把谢玄濯带走,“要不你就还钱,要不就把傻子交给我。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把傻包交给他吧,我们养她这么久,该是她报答我们的时候了。”胖女人拉着陈子辕的衣裳,嘴角抖动,眼里满是恳求的神情。
“你!你还有脸说?”陈子辕一把推开胖女人,从院子里的柴堆旁拿起一把斧头,双腿打开站立,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他怒喝一声,“谁敢放肆。”
“既然,陈叔你敬酒不吃,就休怪我了。”张猛似乎料到了现在的情形,他奸笑一声,指挥手下的人上去,“陈叔,你可要想清楚,是你们家欠我的钱。就算告到衙门,也是你们理亏。”
“当家的你就让她走吧。她不走,我们都会死的。”胖女人替陈子辕挨了一脚,她哭叫道:“求求你了,当家的,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我们的孩子想想啊。”
闻言,谢玄濯心中大震,胖婶果然偷听到了她和陈子辕的谈话。这个女人天真地以为赶走自己,她的丈夫往后余生便平安无忧了。
何其愚蠢,何其可笑,也何其悲伤。谢玄濯突然想起她的母后,这个倾国倾城的美丽女人明明可以早些逃跑,却顾忌着她年幼的孩子,想以死换得他们的生。
“孩子,我们有孩子了?”陈子辕盛怒下惊诧不已,他将胖女人推到屋檐下,重新举起斧头,神情凶狠如同捕食的猎豹,“张猛,欠你的钱,我自会还清。你带着你的人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