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不得不感叹一句,这般妖艳绝世的容姿,怎会也如那乱世飞蓬一般,无处可依。
陈子辕心里酸涩不已,他突然出声说道:
“殿下,末......我离开后,您要怎样生活呢?”
“还死不了。”
望着陈子辕的脸,谢玄濯心下叹气,她并非要赶走忠臣。只因处在这般境地,还为她受的苦,大哭不已的人,善良忠心有余,审时度势之能尚无。
无法忍辱,有朝一日或许会害死所有人。
捂着有些胀疼的腹部,谢玄濯擦干额角的薄汗,慢慢躺进稻草窝里。这是她几年里,第一次吃饱饭,难免有些不适应。
身上丝绸衣裙柔软得紧,像是那个少女温软的怀抱,谢玄濯很难控制住自己不去想她。
少女的信香似乎残留在自己的身体里,谢玄濯记得以前医师就判定自己会分化成一个乾元。
有关这方面的知识,她本就了解不多。在逃亡的这七年里,更是不会有人教她。所以,谢玄濯只隐约知道少女应该是坤泽。
坤泽不该随意与他人那般亲密,想到这里谢玄濯几乎惊出一身冷汗,她刚才竟然在回味下午与少女如同打架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