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叶和紫檀只好按令行事,在他们眼里,明净翡不但容貌举止都似冰霜般拒人于千里,而且说话做事同样说一不二不容辩驳。所以,圣女的命令唯有服从二字。
昏昏沉沉中,谢玄濯听见了熟悉的歇斯底里的叫喊声。她下意识拽紧了自己的裤子,眼前似乎还晃悠着刚才那个的脸。
“你给老娘醒过来,干完活了吗就敢睡觉。偷懒的东西,明天不准吃饭。”
吵闹而尖利的女声中,谢玄濯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她佝偻着身子,低低地傻笑:
“啊啊,菜包子,包子。”
“什么包子?你这个没用的懒东西,让你去卖包子。包子没了,钱呢?”满脸横肉的女人用短粗的手指指着谢玄濯的脸,脸上的表情狰狞可怕,恨不得把谢玄濯生吞活剥了一样。
这是一间昏暗脏污的小屋,小屋背后长满了锋利的荆棘,有几根还穿透了门板,耸立在角落里。
一盏油灯弱弱地燃烧着。墙壁上破了两个大洞,四周都被烟熏得漆黑。地上、桌上都有一层厚厚的油腻,粘得人喘不过气来。
坐在板凳上男人面容英俊,然而岁月的侵蚀,使得他看上去更像是个粗鲁无礼的农夫。
他抽着旱烟,吞云吐雾,不时用烟杆敲击着油腻的桌面,不耐烦地道:
“你这个蠢猪,能让傻子去卖包子吗?我说过就让她在家和和面,你偏让她去卖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