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着实是一片好意,既不居功,又帮着关鹤谣抬身价。这般聚沙成塔,让世人渐渐习惯于关鹤谣和国公府之间的联系。
可她却不知关鹤谣对盛浺那股子天然的、不可名状的抗拒心理,根本不想在他面前出一点风头。
“义姊?不知是哪家的贵女?”
那声音听起来根本不在乎答案,可偏偏还要问。
这位盛大人原来是这么好奇的个性吗?
关鹤谣心里骂着娘,迈半步出来,垂着眉眼十分恭谨地行了个大礼,“民女关氏,请少尹大人安。民女出身微寒,不值一提,幸有机缘与三娘子相识而已。”
正常人都该听出,这是不愿多说,是以一言带过。
可盛浺居然继续问道:“小娘子祖籍何地,祖上何人,现居何处?”
关筝倏忽抬眼,周围的官吏也面面相觑,而后又不约而同看向那青布衣衫的小娘子。
盛浺的语气平稳疏离,一如在公堂审案。
可问题就是,此处并非公堂,盛浺身为父母官也不该这般当街问询一个小娘子,更何况后者未有任何可疑举动。
信国公府与盛家素来没什么交情,关筝见他如此盘问关鹤谣,心中蓦然升起莫名戒备。她不动声色地挡了挡关鹤谣,随口以“孤女”之类的说辞搪塞两句,神色中有隐隐不悦。
似是才意识到自己所为多有不妥,盛浺道:“三娘子莫怪,只是本官见你这位义姊有些面善,一时多问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