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位便纷纷表示要买些给家中娘子儿女品尝。有他们真诚地造势,大声地夸赞,顷刻间又围过来几个路人,见那米花糖缤纷可爱又新奇,都很感兴趣。尤其是入手门槛低啊,一文钱,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刚刚还略显清冷的摊位前又热闹起来,一板米花糖很快就下去了大半。无论人家买几块,关鹤谣和掬月都用油纸妥帖包好,郑重地盖上萧屹刻的那个小章。
“不用包不用包,我这就吃了。”一位食客不好意思地笑笑,接过两块米花糖,吃得摇头晃脑地走了。
关鹤谣欣慰不已,也不枉她下血本用油了。砂土炒制的米花,口感上确实非常干爽酥脆,不逊于油炸。但真论起一个“香”,哪里比得上过了油的?
见走量的米花糖卖得不错,她又端出了琥珀核桃。核桃称重卖,一两收十二文钱,虽然算高端路线,但价格也合理。
这些糖果一旦做得,只要包装、收钱就好,掬月一个人完全忙得过来,关鹤谣便放心地开始做松花团。
这松花团她要做最简单、也最无敌的黑芝麻馅儿。
在家就炒好了黑芝麻已经粗粗碾碎,本来关鹤谣寻思着偷个懒,今日加上毕二现炼的猪油一拌,也就得了。
可思来想去还是不愿这般糊弄了事。
既要厨师的自尊,便需自虐。
她只得买一块上好的猪板油,再将这扎实细腻的肥膘去了筋膜,切成碎丁,和着黑芝麻一下一下地使劲揉。无数次揉搓之下,手上的力道和温度渐渐融化了板油丁,油脂直接渗到了黑芝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