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昙小心的用手术刀划开伤口,却在取出子弹的时候犯了难。她没有从诊所中找到取出子弹的镊子。

辛昙抬起手,看着她被酒精冲刷过的手,然后面不改色的掰断了她两根尖利的爪子,露出柔软的指腹来。

她的指尖渗了血,她也没管,而是直接用酒精冲刷手掌,等到重新冲刷干净手上祁灿的血迹,指尖的血也自发停住了。

然后,辛昙深呼吸一口气,伸出没有了尖利长爪的两根手指,一点一点的试图将祁灿伤口中的子弹取出来。

辛昙不知道这样对不对,但她这时候也没别的方法了。所幸子弹是取出来了,祁灿还幸运的没有出现大出血情况。她用双氧水与碘伏清洗消毒后,勉强松了一口气。

然后,就是缝合伤口。辛昙不会,她只会绣十字绣,她安慰自己应该差不多。

辛昙找出了针与医用棉线,颤巍巍的开始给祁灿进行缝合。她的手虽然因为紧张一直在抖,但落针却是极稳的。她感激自己绣过十字绣,然后在祁灿的伤处缝出了一条弯弯扭扭但有点可爱的蜈蚣。

等一切做完之后,辛昙满头大汗的瘫倒在地,但看祁灿的呼吸终于平稳了下来,她也松了一口气。

辛昙在给祁灿处理伤口的时候为了方便,把他的衣服都剪开了,现在她怕祁灿着凉,索性摸着黑把衣服也给缝好了。

接下来,就是等待祁灿苏醒。

辛昙怕治疗手段太过于粗糙,祁灿会感染发烧,所以一整晚都不敢有所懈怠,注意着他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