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鹿瑶沉默了一会儿，身边的路遥耐心地等着她，也没有说话，看到支鹿瑶整个嘴唇都快被她自己咬的泛白了，身形一动，轻轻抬起了支鹿瑶的下巴。

支鹿瑶抬眼，眼神恍惚不安。

路遥拇指在她脸上搓搓，然后轻柔地拨开了她咬紧的嘴唇。

“都有印子了。”路遥心疼地搓搓。

支鹿瑶心头一颤，眼神逐渐转为坚定，狠狠吸了口气，双手抓住路遥的手，开了口。

路遥和别人不一样，她依赖自己，把自己当成了亲密无间的姐姐，自己既然也把她当成重要的人，就该坦白一切。

支鹿瑶张了口，嘴巴上下开合，简单地把自己和宿家叔侄的关系明明白白告诉了路遥，包括自己之前拉扯宿天星的事。

“……所以，像她说的那样，我不是什么好人。”支鹿瑶低头嗡声道。

“。”我知道，路遥心里回复着她。

所以，你觉得我……支鹿瑶不知道自己想从路遥那得到什么回复，害怕对方的眼里出现对自己的失望，只能敛目不敢看她。

路遥叹了口气，叹气的声音让支鹿瑶脸上的颜色瞬间变得刷白，可随后她攥紧的手就被路遥握住，握紧的拳头手指被一个指节一个指节掰开，然后五指交叉，握紧了她的手。

“为什么？”路遥柔声问，“小鹿姐姐并不喜欢演戏，为什么要为了这些勉强自己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呢？”

支鹿瑶愣住，路遥的在意点是在这吗。

“小鹿姐姐并不喜欢被人瞩目，对吧。”路遥蹲下，歪歪头，手点了点支鹿瑶没有松开的眉头，“你很累，也不开心。为什么？”

其实路遥当然知道，归根结底是因为支鹿瑶母亲的关系，但这些她不能说，得由支鹿瑶主动和她说。

支鹿瑶纤长的睫毛颤抖了几下，最后彻底把自己的曾经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