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家里有暖气啊。”喻江夏道,“二十三四度,就跟春天差不多,春天可以吃冰的。”

“春天也不可以吃冰的。”关昀野打开冰柜边上的热罐机,拿了一听易拉罐装的热牛奶放进购物车。

喻江夏看着热牛奶在购物推车里滚了两圈,在最边角落的地方停止,像极了家里霜之哀伤每次不高兴,四肢弯曲把整只猫蜷缩成一团,闷闷不乐缩在沙发枕头后,谁也不理的样子。

他现在的心情就跟这只易拉罐和霜之哀伤一样,不想喝热牛奶,只想要冰可乐,撇着嘴道:

“关昀野,你有些时候真的跟老父亲一样。咱们才二十几岁,身体机能都好着呢,干嘛总压抑自己不准吃这个不准吃那个,活得跟老干部似的,没劲死了。”

关昀野不为所动:“正是因为二十几岁的时候不好好注意身体,等三四十岁病痛才会找上门。”

他说着,继续往购物车里放热茶、热牛奶、热的纯果汁,就连咖啡对他来说也算是对胃器官有损伤的饮品。

喻江夏脑袋耷拉着,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他伸手拽上关昀野的衣服袖子,实在没办法了,只能试试眨着眼睛卖惨:“我们就买几瓶冰可乐嘛。”

“大不了,我在喝之前,先把它从冰箱里拿出来升升温,等到不那么冰了再喝。”喻江夏摇着他的衣袖一晃一晃,楚楚可怜狗狗眼底写满哀求,连声音也放的低低软软,“关先生?昀野哥哥?哥哥?好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