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床上躺得极近的两个人都没再说话,屋外此起彼伏的猫叫声和对方深深浅浅的呼吸声,在耳廓萦绕。
但喻江夏越听越觉得,这声音不像是公猫发`情时会发出的,起音很高然后渐弱,尾音又轻又软的无限延长。像夏日之中,小时候贪玩在路边摘来狗尾巴草挠耳朵,把人刺激得哪哪都痒。
可喻江夏在从前那个世界里,似乎并没有听见过,哪只猫咪会这样子怪叫。
他感觉身上有些发热发烫,紧贴住他的关昀野的身体皮肤好像也有相同的反应。
耳边猫叫声依旧,但两人的呼吸明显急促沉重。喻江夏觉得自己仿佛从耳朵生出一团火,烧红了耳垂沁血,然后火苗逐渐滚过喉咙、心脏、小腹……再一路往下,点燃浑身血液。
关昀野突然腾地坐了起来。
喻江夏被他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你先睡。”关昀野嗓音哑得有些不正常,“我出去一下。”
他没说去哪儿,但喻江夏大概能猜出来,他现在一定和自己是相同的感觉。别说是喜凉怕热的关昀野了,就连喻江夏这个体质畏寒的人都想去浴室冲个冷水澡。
但秋日的夜晚寒气重,冲上十几二十分钟冷水澡,喻江夏清楚自己这从来不运动的小身板肯定当下就得喷嚏连天,感冒生病。
他趁着如水月色悄悄侧头去看关昀野,立体的五官和精致的下颔曲线像是精雕细琢出的工笔画。裸睡的人露出微微隆起的腹肌,错落有致。
“喵呜——喵呜——”猫儿叫得更柔软更渴求了。
喻江夏搭在床单上的手缓慢移动,在关昀野掀开被子下床之前,忽然一把握住他的手腕。
嗓音同样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