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绝的是,所有东西的摆放位置好像在方格系上计算过坐标一样,分毫不差。就连两杯锡兰红茶在陶瓷杯中的高度也几乎持平。让喻江夏很难不猜测,关昀野不仅有洁癖,还有极其严重的强迫症。

喻江夏放在桌底视觉盲区的手,悄悄摸了摸肚子,好饿……

他对关昀野说了声:“谢谢。”然后就准备用手直接抓起吐司,并且大口吃肉。

可关昀野却在对面慢条斯理地拿起了刀叉,将培根生菜和温泉蛋夹在吐司之间,对角切成三明治形状。

他用刀叉的动作优雅得宛如白天鹅,处处都透着精致贵族气息,比喻江夏生长在他头顶当头发时,看见的更加直观鲜活,让同桌吃饭的人有些不好意思流露出对美味的贪婪,只能别别扭扭学着他的样子细嚼慢咽。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喻江夏小口咀嚼着面包脑子里不由冒出来这句话。

不能大吃大喝,再美味的东西也成了味同嚼蜡。

但这顿对关昀野来说是宁静,对喻江夏而言则是沉闷的早餐,并没有吃很久。

关昀野的来电铃声突然响起。

“喂。”他接起电话,没等对方说话,开门见山就问,“有结果了?”

通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喻江夏听不清楚,他只见关昀野放下手里三明治,再用湿巾擦手后,快速站了起来。

“好,我现在马上开车过来。”关昀野说着,穿鞋开门,全程没有看喻江夏一眼。

“你打了一个通宵的游戏,不休息啊?”喻江夏是脱口而出的这话。

关昀野左脚已经迈出门槛,听到他这话又突然转过头,视线充满审视:“你怎么知道我通宵打游戏?”

喻江夏顿时后悔自己的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