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高,腿也长,只是这两步,便大大拉近了和北鱼的距离。

北鱼见摄政王的身影几乎完全覆盖住他,他像被压紧了无处可去,他忍不住动了动喉咙,说:“摄政王想问朕什么?”

重厌看着北鱼,说:“臣想问,陛下可曾也对臣动过心思?”

他就这么直白白地说出来了,以至于北鱼一愣,直直地回看他。

“陛下,”重厌因为酒意叹了一口气说,“臣总是体恤陛下所处的位置,必定较之他人有更多的艰难。”

他说:“陛下是皇室遗孤,少年东宫,年少心弱,不足以支撑北国社稷。”

他并没有醋怒神色,而是说:“臣不在朝中,若是陛下需要可以依靠的臣子,有所眷顾也是正常。”

他说:“假使我说我可以,前情不提,陛下是否可以给臣一个机会,让臣将兵权交予陛下,再带兵拥护在陛下左右?”

他长久注视着北鱼,以至于北鱼胸口都发颤。

北鱼发现摄政王是认真的,契机或许可能真的是那一次混乱,让他注视到了自己。

可是就像摄政王对他产生了情感一样,他也早就……对别人……

“呼……”他深深低下头,再抬起头的时候对重厌轻声说,“抱歉。”

他看见摄政王眼神都在颤抖,但他也只能坦诚:“我不需要这帝王的位置,我也不需要有人带兵拥护在左右。”

他清晰说:“我之所以还在这里,撒谎、隐瞒、欺骗你,是因为我怕你要叛变,断我生命。”

“臣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