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月拿着手巾的手顿了一下,或许在一刻两刻的瞬间他有这么觉得,但并未深想,他抿唇说:“你想说什么。”
书童凛了神色说:“大人,小甲旧时有一同窗,是在宫里当差,而且离陛下的寝宫极近,前日拜访听得一事,便是在大人回宫被陛下拒之门外那一夜,并不是宫人通传的那样,陛下早早就安寝了。”
伏月已经从北鱼口中听说更多,松了神色说:“那夜陛下遭遇行刺,受了惊吓,确实是安寝了。”
书童说:“是,确实是安寝了,但是大人可知道,陛下行刺那一夜,摄政王就在宫中做客。”
伏月慢慢皱起眉头。
这个,北鱼并没有说。
书童说:“大人,或许道听途说并不可信,但为了大人和陛下关系的缘故,小甲也只是略提一次,摄政王对陛下的态度,在小甲看来,和大人对陛下的态度并无二致,听闻二人曾在宫□□浴,此中关系是否需要留心,还请大人斟酌。”
他说完行了礼,将水端了下去。
房间剩下伏月一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可以看到,他苍白如釉的嘴唇,慢慢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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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晚上宿星回到房间,看见北鱼给他留纸条。
“治疗暗疾,速来。”
他抓起那大大方方躺着的纸条,咬牙说:“就不知道避讳一点吗!”
气势汹汹要去教育北鱼,却在进北鱼房间的时候有些惊诧。
只见几个桌子并得整整齐齐的,摆了不少药材。
北鱼小脸上沾了两道黑痕,看见他说:“你再等一下,还有一昧药。”
他说着哼哧哼哧,用尽全身的力量在捣那几根树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