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认出这是宫里最好的御纸,问:“陛下要作画吗?臣去准备。”
北鱼眉眼一弯,狡黠一笑说:“不是朕。”
能让丞相来跟他见面,又要暗示只有两人才懂的秘密,需得借助这绢纸不行。。
他说:“昨晚那位大人的住所,你去一趟。”
女官听到君王竟要她去那令人又敬又怕的摄政王的府邸,不禁哆嗦了一下,肖记的头颅还赫赫在目,她弱声说:“去,去做何事?”
北鱼说:“那大人丹青高超,你去让他,将我二人昨晚独处的情形,画上一画。”
女官吸气:“真要如此?”
她虽不知道新帝和摄政王昨晚在房里谈了什么做了什么,但早晨在门口等候看见那大人从房间走出来,神情温和了许多,微微有满足之色,不似昨夜晚宴冷肃冰冷,想是君臣促膝长谈,增进了了解。
想到这少年天子本就和气可亲,她又放缓了神色,说:“若是此举能使陛下和大人关系增进,臣立刻去办。”
北鱼想起两人的关系,忍不住用绢纸挡了一下脸,放下绢纸他小声轻说:“此事不要惊动旁人,你私密去办,跟那位大人说,朕今夜,不,今夜太仓促了,作画也需要时间,跟他说朕明夜派轿辇过去,请他到宫中一聚,这次是贺他归来,替他接风洗尘。”
女官笑道:“诺。”
北鱼看着女官离开,只觉得脸颊生热,心猿意马。
他在书房低头打转,襟角旋出紫色小花,他满脸通红,只觉得自己真是太大胆了,连自己的春画图都敢约稿。
但他又觉得有些兴奋,因为这次他很快,立刻,马上就要和美人丞相真正地贴贴了!
作者有话要说:北鱼:今天也没歇下,励志让自己栽修罗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