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开始吧。”枫少看了一眼时间,下午两点,距离池寂明天的飞机还有十四个小时。
“嗯……”夏清没有意识到这个“开始”指的是什么。他坐直了身体,见周围一片安静,而枫家的大人物们齐齐或无趣、或兴味地看向自己,不由暗暗恐惧起来。
等到他意识到不对劲时已经来不及了。
钟型的玻璃墙砰地从四面升起,奇异的烟雾麻痹四肢,他起先胳膊还能活动,握着那个金属盒子剧烈地叩击着透明的墙——
但什么声音也传不出来。
很快他失去挣扎的力气,僵直在原地,枫少终于起身,踱步过去,躬身背手,眼里闪过愉悦的残忍。
玻璃盅里空气和水分1:1匀速抽离,十数秒过去夏清四肢末端已经显现出花形,迅速枯槁下去的眼眶中,一双眼珠还能动弹,他极度恐惧地张着嘴,转动的眼珠是不解、是绝望。
“你答应留我性命的……”他徒劳地转动着眼球。
枫少微微笑了,他怜惜地看着夏清逐渐变成莲花茎枝的双腿,眼里有着比看人类多百倍的温柔,他以哄劝的口吻道:“别怕,怕了就不好看了。”
又半分钟过去,夏清已经在盅中,一动也不能动了。他周身都已变成了莲花的茎叶,托长期使用高纯水的福,催熟了每一朵能开的花,雪白的花瓣硕大强健,怒张开来几乎填满了整个器皿。
枫麟点评道:“做人那么丑陋,做花却挺不赖嘛。”
枫平道:“叔叔,恭喜你的收藏柜只剩下最后一个空格。”
“啪”紧紧攥在手中的金属盒掉落在了地上,盅内终于只剩下一朵白色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