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的师傅是当地人,一人高马大的光头汉子,十分仗义地在舱门边儿守着,谁要是搬不动行李他就上去帮把手。多数人的行李箱虽然大,但都塞的是衣服,唯独最后几个装器材的箱子那叫一个死沉死沉,俩瘦巴巴的工作人员满头大汗把箱子弄到车前头,看见师傅便目露求救信号。
“麻烦搭把手。”
“好嘞。”师傅答得麻溜,动作更麻溜。他哪知道箱子里装着什么,只当跟前边那么多差不多重,结果一提溜一使劲愣是没拽住,眼看那口装着昂贵器材的行李箱就要砸在地上——
薄阎伸出一根指头,从侧边将将勾住把手,那只箱子就止住了坠势,四个轮子好险停在了离地面一厘米的位置,一动不动。
师傅一愣,他自然是感觉到了箱子太沉他没搂住,那势头怎么能给人一根手指头就能止住呢?这人得是举重冠军吧?抱着敬畏和好奇他看向了伸手的薄阎,然后表情默默地裂开了。
小白脸,是小白脸吧。
薄阎自然是不懂师傅那复杂的神情的,他视线移到那几个工作人员脸上,看见他们纷纷双手捂嘴,瞪圆了眼睛看着他。
薄阎顿了一下,有点踌躇。他余光扫到池寂收起了手机站起来,片刻后垂眸看向身边剩下的几口箱子,索性一手一个,利索地全塞进了舱内,然后点头致意,便转身上了车。
几个人在底下面面相觑了几秒,纷纷内心感叹,只见过助理给明星搬箱子的,没见过明星给助理搬箱子的;更离谱的是,他居然搬得动!
池寂看了眼时间准备上车,见那几个人还在挤眉弄眼,不禁多问了一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