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阎迟疑问:“要进来坐坐吗?”
池寂也不答,只当他是邀请,并不客气地拖着身后的东西便踏入了家门——薄阎忙侧身给他让路,擦肩之时,注意到那居然是一只巨大的行李箱。
池寂站定在薄阎家客厅中央,旁若无人地四下望了望。房间很空,除了一只沙发、一只茶几、一把椅子,便只有原本配套的柜子和书桌了。
“坐、坐。”他的神秘邻居竟有些局促。池寂沉思着在薄阎“请”他的位置坐下来,意外的是并没像正常的情况那样坐实,而是在接触到沙发后继续往下一栽,狠狠地陷进去。
他略显狼狈地伸手,抓住唯一可抓住的那人,同时条件反射地从袖口里咻咻飞出来几片叶子。
“咳咳……”池寂惊得咳了两声,这沙发不会也成精了吧。
薄阎垂眸,注视着少年匆匆缩回手,松手的同时柔软的叶片轻轻划过他的掌心。
痒。
为什么人类会有“痒”这种感觉?
-痒是最轻微的痛。
助理解释时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薄阎这位擅长十万个为什么的好学生从善如流问:那痛又是为什么呢?
-……
池寂的声音将助理从死机的危机中暂时拯救。
“这沙发。”少年好容易坐定,心有余悸地看看左右,胸口微微起伏,“是不是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