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石墙面反射出一个少年的影子,染成淡金色的碎发散散拢住侧脸,深粉的唇紧抿。
-他很渴。
机械助理尽职尽责地向主人反应它的观察结果。
-但是他在忍耐。
“什么是忍耐?”
-就是人们想做一件事而不做一件事。
“为什么?”
-这……只有做出行为选择的生物自己能给你答案,主人。
这些生物个体的情绪太过复杂,高智慧的外星AI不甘示弱地强行运算了二十秒,吐出一段凌乱的数据流,选择了自动关机。
助理去自闭了,薄阎得自己搞懂这个问题。
他把礼物放好,回到青年身边时,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有一些问题,直接询问,人们会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他。虽然可以修改他们的记忆,但薄阎仍然不愿意这样。他不希望自己的花儿觉得他是个奇怪的生物。
相比起为什么,只要让他不再那么难受就够了。
池寂回过神,薄阎正空着手,站在一步之遥端详着他。
薄阎的眼睛是深黑色的,有一种无机质的光泽,客厅的百叶窗被风吹得摆起来,光线落到他脸上,晃得厉害。池寂望过去,觉得这人不说话动作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他虽然是完美的,却像是一尊蜡像,一个精美的摆件,和环境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