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如此,李羡鱼反而更奇怪了,直觉云绣有事瞒着她,当下语气一转:“有事忙也没甚关系,我可以等夫君忙完。”
说罢,李羡鱼便起了身。
云绣连忙跟上。
因这段时间坚持练武,李羡鱼的体力颇好,就连走路速度也快了不少,没花多少功夫,便到了沈临前院书房的院门口。
云绣跟得亦步亦趋,在李羡鱼踏进院中时,就冲院中侍卫高声喊道:“世子夫人来了,还不快行礼。”
倒像是特意提醒似的。
李羡鱼立马加快了脚步,几个大步走到书房门前,一掌推开了房门。
书房内摆设如常,沈临坐在东窗旁的榻上,竟只穿了一身白色中衣。
他的如墨长发只用一根简约的木簪簪了,发尾披散在肩头,鸦羽般的黑发映着苍白的面色,活脱脱一个病弱的美男子。
见她进来,沈临唇边绽开柔和笑意,清雅闲适:“昨夜夫人受贼人惊扰,今日不多歇息一会儿么?”
李羡鱼并未答话,蹙着眉走到他面前,看了一眼榻旁的云山后,目光环绕室内一圈。
没见到什么可疑之处,李羡鱼一声不吭地转进与书房相通的隔间,在看到隔间中央洗澡用的大木桶时,目光微微一顿。
鼻子再仔细一嗅,能闻到淡淡的药香。
难道是,积攒在沈临腿上的寒毒又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