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静等了八九日后,红梅等到了机会。

这一日清晨,练了一个多时辰的武,李羡鱼收势,准备同沈临道别, 沈临同她颔首后却道:“基础的招式你都已熟悉, 至于更高深的剑法,我不便翻看, 需你自己结合剑谱领会。明日开始,你便不用来竹林练武了。”

李羡鱼听了这话却是一愣。

清晨的薄雾沾染了沈临的眉睫,使他整个人都有种蕴藉如玉的气质。

李羡鱼莫名有种不舍的情绪,这些时日, 二人相处时间增多, 双方之间的默契都增加不少。

李羡鱼忍不住问:“夫君, 那明日开始, 你便不再来竹林教我了吗?”

沈临轻点了点头,语气温和,却透着不易察觉的疏离:“无妨,日后你若碰到瓶颈之处,也可来问我。”

说不失望是假的,这些时日,她有时也能感觉到沈临应当是有点喜欢自己的,可每次当他因自己而起了情绪波动时,过不了片刻便会恢复平静,仿佛是刻意想和她疏远。

眼看着又是十来天过去,难道自己两三个月后,当真要与他和离不成?

李羡鱼心念电转,忽而想到什么,挽起剑凑到他跟前,笑眯眯道:“夫君,你那暗器功夫实在厉害,不如一起教了我可好?日后我若与你和离,也多个防身之法嘛。”

暗器不比武功,原身从未学过,若是他教自己学暗器,时间总能花得长些罢。

沈临听了她此话,眸色微微一动:“暗器手法乃家学所传,瑾之只能传给自己的子女和妻子。”

这话的意思便是,她这个来自一千年后的、且将与他和离的冒牌货,自然是没资格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