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真的气到了，一向性格平和的爱丽丝都打算让抱着侥幸心理的商人统统受罚。

并且经这么一出，为了信誉，估计原本的商人们都不会再和他们合作了。

起码明面上是这样的。

爱丽丝絮絮叨叨的说完了一堆话，最终将视线投向可可，突然又松了口气：“还好你没事。”

可可抬眸看去。

“我们到达时，人鱼、你、猫猫都昏了过去。”

爱丽丝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当时的场景，以及少年的眼神。

昏暗的月色照亮废墟，坍塌的巨木，被腐蚀的石块、高低不平的山势，一切都显得狼狈不堪。

元素散落的光点如细雨般降下，照亮一切不堪。

除开不黑猫和他怀中的可可。

黑雾还未全然消逝，一次次向着两人撞击，但最后都只是撞击在无形的屏障上，最终完全散落。

眼前的这一幕让爱丽丝甚至觉得黑雾是被眼前这位少年所驱散的。

而最无法忽略的，便是少年当时的神情和目光。

他的眼眸是到极致而纯粹的黑色，不沾染任何的杂质，偏偏皮肤又白的耀眼，容貌惊艳不似常人，就宛若橱窗中贴近人类所制作的人偶，强烈反而是让人觉得无端害怕和疏远。

少年并没有理会其他人流露出的警惕，仅仅只是低下头颅，缓缓的将手指贴近怀中可可的脸颊，小心翼翼的就像是对待着易碎品，掺杂着说不出的虔诚。

爱丽丝很难将记忆中的少年和此刻联系到一起。

准确的来说，当少年将可可送到床上时，他就被人掉包的。

这种看上去简直是把“无害”二字贴在脸上，努力拿着尾巴往可可手中送的猫猫少年，虽然脸是同一张脸，但丝毫不会让人感觉到是同一个人。

就在爱丽丝傻眼的看着两人的互动时，一旁的人鱼直接上前打破了这个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