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旱灾一事了解的不多,也提不出来什么见解,唯一能做的,就只是帮他磨墨了。
沈诀又写完了一张信纸,见她依然立在旁边不动,不由得偏过头瞥了她一眼,之后默默收回视线,神色淡然道:“公主不必为我做这些,我自己来就好。”
宋湘宁磨墨的动作顿了一下,然而她却并没有停下来,只小声道:“我没有那么娇弱的。”
虽然她曾说让沈诀唤自己的小名,可他依旧是如从前一样,一板一眼地唤她为“公主”。
她听习惯了,便也罢了,可是偏偏沈诀只是把她当做公主,却从未把她当做是自己的夫人。
当初她才嫁过来,替沈诀做了一道她最为拿手的菜,满心想要得到他的夸奖,谁知最后却弄巧成拙。
后来她也的确没有再亲手下过厨,只是惦记着沈诀是不能吃辣的,害怕府里的下人不知道,于是总会亲自去小厨房盯着。
后来沈诀知道了这件事,仍旧只是说:“公主千金贵体,无需劳心劳力去做这些事情。”
可其实她哪里有那么娇贵呢?他不让她亲自下厨,她不去做也就算了,可仅仅是盯着小厨房这种事情,又能耗费她多少精力?
他总是对她过分紧张,让她觉得自己好像一个来做客的客人,时时刻刻都被主人小心谨慎的对待。
哪怕是她在宫里,爹爹和娘娘还会时不时地差遣她去做这个做那个,她也乐在其中。
甚至是锦心和言笑,有的时候犯懒了,要她自己去倒茶水,她也从不觉得是她们僭越了。
与她相处久了,知晓她性子的人,从来都不会待她这样客气,生疏得像是陌生人。
可偏就沈诀一个,他们两人甚至都同床而眠了好几个月,他依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