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阿宁早已是个死人,嗅觉味觉都不灵敏,根本闻不到什么味道,但他就是一厢情愿觉得,弟弟还小,得细心呵护。
一切收拾妥当,叶长青坐下,伸了个懒腰,伸手捏捏对面小团子的鼻尖:“两个月不见,想我了?”
“嗯呢。”阿宁点头,毫不吝啬地表达自己的想念。
“哪里想了?”叶长青笑着逗他。
“唔……”阿宁歪着头思索,认真道,“心里想了,脑子里想了,眉毛想了,眼睛想了,鼻子和嘴巴也想了,反正——”
他噗嗤一笑,郑重宣布:“就是全身都想了!”
“哈哈哈!”叶长青忍俊不禁,在他软软的头发上呼噜一把,很自然地,就看到了他怀里抱着的纸牌。
“怎么,在家待得无聊,没人陪你打叶子戏了?”
“是啊。”阿宁两条小眉毛一塌,蔫哒哒的像丝瓜一样,叹息,“山上人们都不跟我玩,说我年龄太小,以大欺小,赢得没意思……”
他不服气地嘟囔一句:“谁说我小了,我明明就和你一样大。”
叶长青哑然失笑:“是,我们阿宁早就是大人了。”他接过来那副叶子戏,唰唰唰变魔术似的在手里洗了洗,然后就熟练地你一张我一张发起了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