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后,昭明宫大殿里,争论声沸反盈天。
“什么?南疆阴阳界还没解决,又要抽调人手去北境打魔族?这不是自断其臂,左支右绌吗?!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那你倒是提出好的办法来,北边战事吃紧,魔族已经越过了北冥海,一天百八十里地往南蚕食,你真以为那些东西会比鬼族更友好?”
“呵呵,你厉害,你去呗,在这阴阳我有什么用?”
传闻北境极寒,千里冰封,折胶堕指,越境而来的魔族,又是巫国人从未大规模交过手的异类,谁都没有退敌的把握,兼之各大家族辛苦打下的根基都在九州中原,一旦撤离,再想挣回来可就难了。
一时间,鸭叫鹅叫乱作一锅粥,吵得王座上的元子夜焦头烂额,恨不得将自己一切几份,南疆留一个,北境去一个,妖族蠢蠢欲动的东边,再安置一个。
忽然,殿前阶下传来一阵骚动,侍卫兵戈声还未响起,就被强制压了下去。
一个浑身焦黑的人踏上殿来,手里提着一个血糊糊的头颅,所过之处带起一阵腥风。
咚一声!元子曦将那头颅扔到大殿中央,环视一圈被惊得散开来的各族长老,冷冷道:“九幽暗狱的守狱鬼将,在这了。”
周遭一片倒抽的凉气,大抵不是为了这守狱鬼将有多难得,而是为了他这一身面目全非的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