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然被问到这个,楚怀玉猛地一滞,像被忽然掐灭的一缕烛焰,神情莫名而诡异的空白,讷讷地呆了半晌,嘴唇翕动:“这,这……很抱歉,师尊,原谅我不能说。”
叶岚微微蹙眉:“那你认不认罪?”
“不认,我不能认……”楚怀玉仰头看着他,双眼发红,嗓子哑得像吞了炭,“师尊,我根本就没罪,为什么要认?”
“好。”叶岚点了点头,侧脸与旁边的戒律长老吩咐,“有罪不认,罪加一等,拉下去杖责。”
“这……”后者身为管制戒律的长老,此时倒有点犹豫,凑到他耳边,掂量着问,“叶长老,这楚怀玉是您亲传首徒,就这么草率地办了?他这么负隅顽抗,拒不认罪,要不再缓缓,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比的冤屈……”
言外之意,主要您老人家在这坐着,我也不太好动手打您的人。
前任戒律长老刚退下不久,现在这位是个新接任的小辈,按辈分得尊称他一声师叔祖。
叶岚抿了口茶,淡淡地撩了这师侄孙一眼:“徇私舞弊,尸位素餐,怎么,才上任几天就不想干了?”
“呃不不不,叶长老误会了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早听说凌寒剑圣脾气怪的很,今日一试就撞枪口上了,戒律长老揩了楷额头,干笑两声:“咳咳,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哪里有包庇的道理?叶长老高风亮节,大义灭亲,今天楚怀玉这个事,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叶岚垂着眼,手里把玩着一只青花瓷的茶杯盖,轻轻转了两圈,道:“里通外敌,本应按叛门处置,念在他没有酿成大祸,且事后回山自首的份上,从轻发落,且就杖责五百,入思过崖悔悟三年吧。”
“是!”“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