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屋子里响起一声发泄似的闷哼,温辰无力地抱着脑袋,心里面痛悔交加,一时间惭愧地都不敢抬起头。
他竟然,竟然在梦里对师尊做了那样的事,他,他还是个人吗?!
孽徒!其罪当诛!
……
不知是生平头一次梦遗所致的疲累,还是因为做了亏心事而觉得心累,少年两道清秀的眉耷拉下来,蔫得像篱笆里无人采摘的丝瓜。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就想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等时间慢慢流走,可一不小心,神思刚放空下来,梦里叶长青仰着头轻颤的模样,一下子又撞入了心房,登时,左胸腔里藏着那玩意,跟不要命似的,咣咣咣咣震个不停。
“啊,该死……怎么会这样?”温辰埋下头,抓着胸口,满是生无可恋,下唇都快咬出血来了,却依然消解不掉那份火一样的燥热。
完了,完了,完了。
一次不够,难道还要再来一次吗?!
未经人事的他没了主意,害怕极了,犹豫一阵,慌乱地跳下床来,卷起被弄脏了的床单和被子,一股脑全都塞进床底下,然后草草提上鞋,做贼似的偷偷开了门,四下张望确定没人在后,直冲客栈后院的水井跑去。
哗啦!
春日里的井水沁人心脾,整整一瓢,将他从头至尾凉了个透,温辰甩甩脸上的水,刚想叹一声舒服,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黑影,从客栈后门一闪而过。
那是……师尊?
许是欺师灭祖心虚的过,这个念头一出来,他就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寒战,正想趁机脚底抹油,却又猛地想起——叶长青方才出门的时候,脚步虚浮,行色匆匆,单是一个背影,都能看得出他这时候应是心里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