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考虑了一阵,才斟酌着开口:“小辰,我知道你一直以来,都很困惑我为什么一定要收你为徒,我也知道这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会有疑问,那么现在,我来告诉你原因。”
此事突然被提起,温辰猝不及防,面容一下刷白,半点血色都没——其实从内心里,他是抗拒谈论这件事的,他总有种感觉,即自己和叶长青的关系,是由一种莫名其妙的缘分串联起来的,经不起推敲,拿不上台面,一旦见了光,就会立即枯萎。
如果没人问,没人提,他就宁愿这么一直下去,装傻而已。
可是,天总是不遂人愿。
“师尊,你——”温辰讷讷地说,后面“别说了”三个字,被死死咬在了喉咙里。
“怕什么,弄得这么紧张。”早知依他的性子,定会是这种反应,叶长青无奈地一哂,手搭在他肩上给了些压力与安全,放缓语调,打趣地说,“认识这么久,你看我像是个愿意吃闷亏、被人坑了还给人点钱的笨蛋吗?”
“……不像。”
“是,我要是愿意,一天能坑人十七八回不带重样,所以,我这种人可能去做赔本买卖吗?”他弯着眼睛,一副十足的精明奸商样。
“……不可能。”与他相比,温辰朴实得像个呆瓜。
“这不就结了。”叶长青敲了下“呆瓜”的瓜皮,听着“嗒嗒”两声,谑笑,“一个生瓜蛋子,该有的还什么都没有呢,天天就知道胡思乱想!你要真是个无药可救的废柴,我可能上赶着收你吗?赝灵根也不过是个救急的,并非长久之计,我这么做,说不好听些,完全是在放长线,钓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