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人就兵人呗,这有什么好惊讶的?难道我和你们不一样,长了三头六臂吗?

他不理解对方为何反应这么大,只是将头往一边歪了歪,少有地露出了点天真与无邪,红艳艳的榴花映着他雪白的小脸,相得益彰,皎若仙童。

可奇怪的是,这次再没人逗他了。

先前他冷冷淡淡地提出剑法有改进余地时,所有人都当他是个屁都不懂的毛孩子,递糖的递糖,玩笑的玩笑;此时他真正表现得像个孩子了,大家又都露出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表情,地面上几十双靴子齐齐地向后退了一步。

“你们……”到底只是个九岁的孩子,被这样明显地孤立,温辰有点不适应,不用人唤,落叶一样飘到地上,微微抬起一只手来,做出个挽留的动作。

他不这样还好,一这样,人们更过分了,哗啦啦一片散开,边散,还边告罪。

“小师叔,方才晚辈将您当做寻常幼童,言行多有得罪,还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计较才是!”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惶恐至极。

“是是是,小子敢对着您挑衅,实在是有眼不识泰山,该死该死,求您千万别让掌门真人知道了,否则,小子危矣!”要他回家吃奶的那位更悔青了肠子。

温辰看着他们唯唯诺诺的姿态,皱了皱眉,不甚开心,心想:我又不是那小心眼的告状精,是我先说了刻薄的话,然后你们才回击的,不是已经扯平了吗?为什么还要做出这副让人感觉很不舒服的模样?

受到冷遇,他只会以更冷的态度回之,当下不愿多做回应,径直走到擂台主座上李长老身前,理所当然地一伸手:“李长老,我解了你的剑局,奖励呢?”

后者咳嗽两声,颤巍巍地苦笑:“温师侄,不是老夫舍不得一把破剑,而是区区上品灵剑,它根本就入不了你的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