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尽量放平了声线,不露出一星半点的失态,“叶长老,放心吧,这是我第一次进戒律馆也是最后一次,我以后一定好好的,不会再让你操心了。”
哎呀,徒儿听话就是好,这该省去自己多少无用的口舌?
叶长青满意地颔首:“不错不错,凌寒峰有我一个刺儿头就够了,你们最好都安生点。我这个人啊,自认没有掌门师兄那样好的脾气,你要是真的捣蛋,可不敢保证会不会打断你的腿!”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已经在为徒儿谋划着了:“对了,那些货找你麻烦,反击是没问题的,只不过,不要那么大庭广众,适当注意点方式。”
温辰尚在晕晕乎乎地自我反省中,一下没听明白:“方式?什么方式?”
“比如……”叶长青抬眼四处逡巡了一圈,下巴朝不远处一片密不透风的灌木丛一抬,“那里。”
“那里?”温辰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黄昏最阴暗的落日下,树丛黑黝黝地,像是要把周边的亮光全都吸进去一样,十分掩人耳目。
他微微张了张嘴,不可思议:“叶长老,你难道是说……把他们暗地里引诱到别人看不着的地方揍一顿?”
叶长青欣慰地轻叹:“孺子可教,一顿不够,揍两顿也好,再不解气,三顿也不是不行。打的时候记得用盘龙丝捆住手脚经脉,再用禁言符封住嘴,好做得干干净净,不留一点痕迹。”
温辰:“……”
刚刚还大义凛然地给他灌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三句话不过就开始教怎么白切黑了,狐狸尾巴露得要不要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