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到这,看着叶长青眼中明显有期待的光芒,虽然不懂对方为什么突然对万锋剑派感兴趣,但也不敢再造次,接着往下背:“铸剑长老祁峥,金丹大圆满修为,其弟子林九渊,金丹——”

“少拐弯抹角,温辰呢?”叶长青不爽极了,一拂袖站起来,绕过低矮的书案,走到他跟前,伸出食指直怼脑门,“让你叫个人,磨磨唧唧磨磨唧唧,绣花还是磨面呢?你不去,我自己去。”

“哎——我冤枉啊!”秦箫哀嚎。

“你冤枉个屁。”叶长青已行至门口,回头赏他一句,然后风风火火地就出去了。

这一屋子师徒,师父没师父的威严,徒弟没徒弟的恭谨,平时在一起闹腾惯了,外人看了不成体统,他们自己倒也不觉得这有什么。

只是这一次,叶长青着实是冤枉秦箫了,他在凌寒峰上找了三圈,终于又回到折雪殿门口,都没找着温辰的一根汗毛。

难道记错了?温辰不是元安八年正月初三来的?

这想法刚一出来,叶长青就连连否定,不因别的,就因他和温辰初次见面的场景实在过于不愉快,以至于这么多年过去,都历历在目。

他心想,既然自己不会记岔,那就是秦箫把今天的日期说错了?这个真有可能,那家伙说话不过脑子……

“师尊师尊,我想起来啦我想起来啦!”然而秦箫是个好孩子,一点不计较自己在师父心里的“伟岸”形象,连走带跑地冲过来,后头跟着个姓阮的小尾巴。